[你们的第一次亲吻](无情/燕无归/方应看)
*三人报道(无情/燕无归/方应看/叶师兄和顾惜朝下次再写)
*我特么就是有把段子写的一个比一个长的本事
(笑不出来)
[无情]
风意微凉,月色的光辉如瀑般泄下,就是那么正正好的,让无情的轮廓都裹上了一层玉的色泽。
你甚至听见了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,就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
你只好捂着心口,微微俯下身子。
无情睡着了,呼吸很浅,平日里凉薄的双眉微微皱起,睫毛颤抖着,像是睡得并不安稳。
你就如了魔般的盯着他那带着水色的唇,那儿平时抿得紧紧的,看起来就严肃的很,现在放松下来了....反而让你不自觉的盯着看。
看的久了,你便觉得口干舌燥,你也不顾着露天那桌子上的酒水,只是离无情又近了一步。
你带着小心翼翼,凑近了他的脸,心里想着这人确是用玉雕出来的吧。
他那双唇柔软又带着一股子清甜味,就像是平时白日里无情爱吃的那种软糯的冰糖糕。
你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,因为得手,胆子就越发大了些,刚刚太慌张,只是轻轻啄了一下。
你又凑过去,左右舔吻起来,你不懂技巧,就只是欺负他的双唇。
等你第三次再凑过去想亲个连人带本的时候,一双白皙剔透的手稳稳的抓住了你。
你慌忙抬头一看,就是见了他笑意盈盈的眼睛。
“...月牙儿!”
你一下子涨的满脸通红,像是被抓到做了坏事的小孩子,心虚极了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拉开你想捂住脸的手,坏心眼的凑近,故作不知原由的模样“师妹脸怎么这般烫?”
你看着桌上还未动的酒水,胡诌道“刚刚口渴,喝了一大口!”
无情笑了起来,那一霎,几乎万物皆无颜色,他的眼睛里似乎是装了揉碎的月光。
不需言语,只一个眼神,便足够让你倾倒。
“你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子,一撒谎一心虚就全写在脸上了。”
他伸手一拽就把你揽入怀中,你一呼吸便觉得周身都是他的气息。
“告诉我,你刚刚干了什么坏事。”
他的语气温柔,又刻意压低了声音,他伏在你耳边说话的时候,你浑身都发着软。
这谁顶得住啊...
“对不起师兄,我刚刚...轻薄了你。”
你低着头掩盖自己红的跟煮熟螃蟹一样的脸,带着乖顺的语气。
你说完发现他许久没有回应,正你疑惑转过头去的时候,就见无情颤抖着肩头,捂着嘴在笑呢。
你鲜少见到他这个模样,可他确实在笑你的,你腮帮子一鼓喊到
“月牙儿!”
他见你羞恼了,左手掰住你转过一半的脸,吻了上去。
你瞪大了眼睛,却只模模糊糊的看见他认真的闭着眼亲吻你的模样。
这冰川山雪,江南春风,皆似他。
等这漫长一吻结束,无情握着你的手轻轻摩擦,笑道“小师妹,你这轻薄,我还回来了。”
[燕无归]
沙漠里的风沙大的出奇,你也是在被困之后才真正的感受到了。
原来燕无归让自己别跟着来是对的,自己偷偷跑过来,反而还给他添了麻烦。
他顶着风沙出去找来干草和细碎的杂叶,将杂叶铺在底下,上边儿再用干草垫平。
这是他寻着的唯一一个避风所,四周都是泥与石砂堆砌起来的高墙,但毕竟是已经废弃许久的,四周有些破烂,只是勉强能遮住风沙。
而燕无归就坐在草床边上最大漏风的口子上。
“你先睡吧,我守夜。”
你点了点头,躺下却又睡不着,燕无归没发现你的视线,今天他的确累了,坐着闭目养神。
你鼻子有点酸酸的,这个男人无言的温柔,都让你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“你不一起睡吗?”
许久你还是忍不住出声了。
他明显是醒着的,但还是愣了愣才回道
“这里沙太大了,我给你挡着,你好好睡。”
你心里想着他太实心眼,于是你干脆起身将你自己带的那件稍稍厚实的外袍脱下走近了他。
他也不说话,就看着你把他赶到一边,然后开始动手用那件袍子挂起来堵住那个漏风的口子。
“我身上有银镖,但我力气不够大...钉不进去。”
你示意燕无归来帮你,果然他几下就弄进去了。
那件袍子你虽喜欢,但既然能派上用场,你自然也不会心疼。
你再从角落捡来几块石头将垂下的袍角压住,这样这个风口也的确是严严实实。
这下,燕无归也可以睡啦。
你笑着拉他一起躺在草床上,却瞥见了他有些微红的双颊。
你这才后知后觉的羞涩起来,顶着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解释“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睡....等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...我是说你这样太辛苦。”
他微微笑了“我知道。”
他倒是自然,躺了一半的草床,另一半空给你。
你轻手轻脚的趟过去,却觉得刚刚还冷的发抖的手脚现在却在冒汗了。
还剩一件加棉的大披风,倒是足够两个人御寒了。
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和燕无归都盖上了。
他感觉到了身上重量,翻了个身看向你,一时间四目相对,两人的脸只有一拳头的距离,真真是亲密无间。
“冷,就抱紧我。”
他伸手一捞,触到你的脊背,你却像被电了似的瑟缩一下,却没逃走。
燕无归将你搂在怀中,他的体温传递给你,你只觉得越来越温暖,这时困意也渐渐袭来。
燕无归也不是真的傻子,等了一阵儿酝酿情绪,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在与你说几句心里话,低下头却看见你呼吸平稳,嘴角含笑,已然是睡熟了。
他不自觉的被你睡着时幸福的模样渲染,也品尝到了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感情。
他眸中有所挣扎,有所困惑,却还是轻轻的在你发梢上打着转。
许久又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,附身在你唇上印下个一触既分的吻。
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,外边砂石打在墙壁的脆响,还有借着微光可以见到的男人红透的脸。
此时外边的风沙多大似乎都不重要,只有怀中这个睡得香甜的人,他如何都不能放开。
[方应看]
二月寒冬正是一年里最冷的,元宵灯会那天好巧不巧下了一场大雪。
纷纷扬扬的,把整个汴京城都盖了一层白色。
美是极美的,你憋不住,不听师兄劝阻,抛了满是炭火暖炉的屋子,去外头玩雪了。
不过你身上裹了厚厚的大袄子,倒是不打紧。
到了夜里就热闹了,你从不是个闲得住的,汴京的元宵灯会,哪家姑娘不出来啊?
而且,你也约了方应看的,心里一直记着,傍晚就换上新衣服,高高兴兴的出门了。
原到了约定的河边,也不见人影,你想着也是自己来早了,就先去一边儿看人猜灯谜。
不想看着就来了兴致,不由得技痒,也拿下了几个。
换来了些糖果彩头,还有盏漂亮灯笼,你把玩着爱不释手。
你看了看手里的糖,寻思着揣兜里要化,干脆给了周围眼巴巴的孩童,统统分完了。
“姑娘聪慧,李某甘拜下风。”
突然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凑近了说话,你认出了是刚刚在你旁边和你一起猜过几个灯谜的人,你也没注意到对方红透的脸。
“公子过奖了。”
你心里高兴,脸上也就笑嘻嘻的,本就是在等方应看的过程里寻点儿乐子,没怎么放在心上。
“在下李信和。”
“哦....哦你好。”
对方突然自报家门让你有点摸不着头脑,只好干笑着应声。
“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...来日我好登门拜访...”
对方越说越小声,你正愣着呢,就听身后传来阴沉沉的声音
“我家的。”
这个声音...
“方应看!”
你一转头果然是他,就站在离你一个摊位的距离,不知道站了多久了。
他自说自话的走过来皱着眉头看你“不是让你等在河边吗?跑这儿干什么?”
他捏着你手腕的力气出奇的大,你下意识挣扎了一下。
“你干嘛!....疼...放开我!”
你伸手去拍打他的手臂,跟给他挠痒痒似的,他倒是危险的凑近你笑道“刚刚在说什么呢那么高兴,也说给我听听?”
这本就没什么不好给人听得,但你感觉方应看现在很奇怪,下意识就瞪着他不说话。
他眼中的情绪太复杂,你看不明白,两人干瞪眼,谁也不说话。
“小侯爷 ...你别这么用力抓着这位姑娘,她喊疼呢。”那位小书生显然也是知道这方应看的,看你们僵持不下,便来劝。
“我喜欢抓着我夫人,要你多嘴!”方应看眼神阴沉的吓人,瞥一眼就让人发寒。
“夫...夫人?”小书生一脸呆滞,感觉都要原地石化了。
“你瞎说什么呢!谁是你夫人!”你气鼓鼓的反驳
“反正你迟早是,我早一点喊你又怎么了。”方应看还是一副义正言辞,说的....好像跟真的一样。
你心里有点害羞的想。
方应看再不理那书生的反应,拖着你就往旁边走,直把你拉到一个僻静小巷。
那小巷狭窄,平日里一个人走才宽裕,这时候一下子挤入两个人,你都能听见方应看稍稍急促的呼吸了。
“我先前是来早了,太无聊了才去猜灯谜,没想到耽误了和你约好的时辰。”你扯了扯他的袖子,盼望他不是真的生气。“你别生我的气了。”
他这才神色缓和下来,嘴上还是要堵一堵你“我看你是和那个书生聊的乐不思蜀了吧。”
“那怎会!我既约了你方应,看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跟别人说笑啊?”你心里想着,先把他捧高了再说,总不会错。
方应看显然是吃一套的,
“哼,你这女人哪里都不怎么样,唯有这眼光还不错。”
可把你能耐的。
你心里对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。
“但是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方应看突然认真起来的神色让你一瞬间汗毛直立,下意识想钻空子逃脱,却不想他早发现你的意图,顺势抓住你的双臂凑近他的身体。
你身后小巷外正炸出绚丽的烟火,方应看正好在第一声巨响里凑近你耳边说了什么,可你听不清。
你只听见了不远处热闹的欢呼,礼花的砰砰声。一道道的烟花直冲夜空,化为满天星辰后落下,不过这些你都不在意了。
方应看的亲上来的时候,你脑袋就只是一团白色浆糊,又像是有什么快速的从脑子里划过,你抓都抓不住。
你沉溺在和往日里截然不同的方应看的温柔里,这时什么都不能使你动摇了。
等他松开你的时候,你张口是想问什么的,他把食指放在唇中央,笑着做了个禁声的动作。
他揽着你,转身去看那无边无际的绚烂。
你很久很久之后再回想,久到记忆都模糊了,久到甚至记不清方应看的模样的那时。
你却仍记得他那双灼灼的眸子,只装的下你的样子。